叛逆小鸮

万年水星(1)



编辑×作家


第一次写山花文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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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深巷窄长,声音似乎是冲撞的鬼魂,慌乱中女孩儿耳边似得有千万个幽明张牙舞爪与她私语,一声胜过一声的瘆人。脚下一个不留神,两脚交绊,踉跄了几步,直直栽倒下去,血的味道猛地炸开来,连同面前的景象也全然由漆黑蓝紫色顺着气味漫成一片暗赤色。脚步踢踏两声站定,钢制器物的冰冷便从后脑勺涌向全身,少女觉得四肢好像被这股冷劲冻住了,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只有一滴泪晃晃悠悠划到下巴,钻进衣口去了。

     “念在之前的情分上,”是个男人的声音,不知为什么,这嗓子里淬着的寒意比起枪口来更甚,“你还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

     少女摇头,举起的手无力地摆动,那些过往是把铁锤,高高地抡起来,重重地砸下去,眼泪憋回眼眶倒流到身体里凝成冰块,在喉咙里碎成一把冰碴子,划得一嗓子道道,又冷又疼。

     “杀了我吧。”



     “这什么玩意儿?”白敬亭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他昨晚看球赛睡得迟,等到他进到梦里的时候已经是梦的后半截了,他一进去就是跟着少女从这跑到那,虽然他不用跑,但是不知前因一头雾水地看着后面的剧情实在让他很头疼。“行吧,我再也不熬夜了。”腾出手拍拍闻声窜上床的猫咪的脑袋,“好了,起床做事儿了火锅。”

     白敬亭,作家,时年26岁,正儿八经的北京小爷。从小顺风顺水地读书长大,因为长得好看,自从同龄人有了审美观后,就一直以“校草”“初恋学长”这样的形象存在于少女或者是一些少男的心里。但对于白敬亭来说,他最特别的事在于,他从小就有一种奇特的能力,他可以进入到别人的梦中。他自己都忘了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意识到这是他的一个不同于别人的实实在在的能力,好像是初中某次大家意外开始讨论昨晚的梦时,他以第三人称视角描述出的比当事人更清晰的梦境,当时大家只认为是巧合,只有白敬亭以一种微弱的直觉感察到,这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给火锅倒完猫粮白敬亭转身去厨房找自个儿吃的东西,顺手开了电视机还在播早间新闻,“嗬,朝闻天下。这起的够早的啊。”白敬亭起床的时间很大一部分取决于梦境的主人,梦境中间醒来的感觉并不是很好,白敬亭曾经试过,“好像是从深海猛地被拽出水面的感觉,头疼得厉害,想吐。”作为作家来说时间相对自由,所以后来白敬亭基本不会在梦境中间脱离;睡得比梦境主人久倒是简单,睡回笼觉就成,但白敬亭清醒得快,并不嗜睡,所以这样的情况也少。

     冰箱里除了水果牛奶和一堆未加工食材外只剩下半包吐司可以凑合着对付对付白敬亭的早餐,要说白大作家对吃食这块儿除了火锅没啥别的讲究,往沙发上一歪就着枯燥的新闻节目就把早饭解决了。

     广告时间电话铃声适时地想起来,白敬亭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谁:“喂。”

     “白白你看到没有!我又做噩梦了啦!”

     一把把火锅捞起来在怀里顺毛,手机开了免提丢茶几上,自顾自换台 ,“我昨晚睡得迟,进去就是你被追杀的戏份,杀来杀去倒挺噩梦的。”

     “诶呀我跟你讲,我梦到哦,我是一个卧底,梁朝伟那种哦,超级帅的!然后咧我就去一个卖毒品的老大那里当卧底了啦。”

     原来是警匪片剧情。白敬亭摸摸下巴,“然后呢。”

“然后就本来我是要去诱惑那个老大的啊!但是他真的真的很老,我就和我的上司商量说,可不可以换一个人啦,因为那个老大我实在下不去手哎。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吗,他哦...”手机上备注显示为“鬼鬼”的女孩子眼看要越讲越远,白敬亭稍稍往前俯身凑近收音口提醒她,“姐姐,再讲就偏了。”

     “哦哦哦,然后我就换成去诱惑他的鹅子,他鹅子很帅耶,我就和他谈恋爱乐。”

     “什么玩意儿,这么随便吗?”

     “我不知道啊,反正就谈了嘛,”鬼鬼可能意识到自己还没讲到正题,说话地速度都变得快起来,“然后我本来以为他鹅子是好人,因为他很不喜欢他爸爸做的事哦,可是后来我把他爸爸干掉的时候才发现,他才是最后的大boss耶,他比他爸爸还要狠哎!他要叫人杀我!”

     是这样。白敬亭靠回到沙发上。所以后来他看到的就是这部分了,“那你哭什么?”

     “哎你看到啦,好像是梦里的我很喜欢那个男人啦,就哭了咯。”鬼鬼那边传来进电梯后的沉闷声音,“不和你说啦,鸥鸥今天要飞纽约,我出门咯。”



     梦境其实是相对来说私密的事情,肆意窥探别人的梦境在白敬亭看来是不道德的,但这个能力的强制性在于,如果白敬亭不进入别人的梦境,他只能选择不睡觉。所幸这样久了白敬亭渐渐掌握了能选择性进入指定梦境的方法。鬼鬼是白敬亭的大学同学,二人同属于学生会干部,大三竞选成了主席和副主席,交集多了,再加上鬼鬼咋咋呼呼自来熟的性子一来二去就成了挚友,所以在白敬亭与鬼鬼某次交心会谈之后,鬼鬼作为唯一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自告奋勇,担起了作为白敬亭梦境固定对象的责任。

       

     “要我说她家那么些钱就给她天天追着鸥姐满世界跑追没了,”白敬亭一哼气,“是不是火锅?”蓝白英短舒服地窝着打呼噜,听着声耳朵动了动,将头往人怀里拱,团成一个舒服的姿势预备接着睡,“懒猫。”白敬亭拍了一手他屁股,“下去,我得工作了。”火锅不满地“喵”了一声,跳下沙发伸个懒腰,踩着小碎步跑了。

     进了书房把电脑开关摁了拿笔在日历上画写,手指点点在五天后的“截止时间”字样外环了个大圈,笔下得很重,甚至在旁边卷起了纸屑的毛边。白敬亭有些许烦躁,这不难看出。他的创作向来不需要人担心,真正让他头疼的是前两天他的责编发来的消息:“小白,姐姐要去生孩子啦,本来想陪你到这本完结的,但是我的情况不是很好,所以要提前入院了,加油哦!新的责编过两天就来和我交接,到时候会通知你的哦。”白敬亭挠挠脑袋一屁股撞进椅子里放空,中间换责编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大多结果不好。新的责编和前一个的节奏不同,方式不同,会打乱白敬亭的原有计划,并且不同的人对于一个作品的理解不同,前后矛盾会导致整本书需要大改。白敬亭捏着鼻梁骨发愁,叹口气戴上眼镜,管他呢,还是得先写,等来了再说。




     “叮。”

     白敬亭放下笔,身子往后靠呼出一口气来,抬手虚虚握拳锤后颈,腿也用力舒展开把整个人拉长放松。“这么下去我得僵死。”站起来捞过手机看一眼时间,“10点多了....这谁啊。”微信新朋友栏里动漫头像的人瞧着一股傻气,“...你好我是你的责编魏大勋..?”该来的还是来了。白敬亭一面走一面同意了好友请求,没等到他走到厨房那边就打起了招呼:

     “白老师你好啊,我是魏大勋,接替微微姐的你的新责编,你叫我大勋就好。”

     白敬亭倒了杯水,靠着厨房隔门点开人的朋友圈瞧一眼,“叫我老师,不会比我小吧,这总不是找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给我吧…”

     “你好,我是白敬亭。”

     发完消息把手机往桌上一盖,这样无聊的对话没有什么进行下去的必要,白敬亭情愿多打几行字来得舒服,晃晃脑袋把对方是个大学生的糟糕想法从脑海里甩出去,手指刚搭上键盘就听盖在桌上的手机又传来消息的提示声。

     “叮。”“叮。”“叮。”

     饶是白敬亭不想理,被这么多一下子涌过来的消息也搞得没办法,嘀嘀咕咕念叨着“哪有这么多话”还是给解锁了屏幕。

     “我一会儿下班可以和你见个面吗?”

     “还有些关于你作品的问题我觉得当面问你比较好。”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下次吧。”

     顶部的“对方正在输入...”一直与名字来回切换,“还挺认真的。”白敬亭点头,心情莫名好地给人回了消息。

     “好的,我小区附近的咖啡厅,我到时候给你发地址。”

     既然要出门,白敬亭干脆先将文稿保存关了电脑去换身衣服。早春的北京倒是不像江浙沪一带没完没了地下雨,可一片灰蒙的霾相比起来也好不到哪去。从床头拿起昨儿刚到的新球鞋蹬上,在衣帽间挑了件深黑色廓形长袖和卷边深色牛仔裤搭配,满意地欣赏一圈自个的鞋,从书房把电脑夹胳肢窝带出来,套上口罩和火锅打完招呼安心下楼。


     咖啡厅就在小区大门左拐的街口。白敬亭到咖啡厅的时候还早,他直走向靠窗的一个二人座放下东西,打开微信给那个银魂头像发了定位。咖啡店的老板与他是熟人,自他搬到这个小区里几乎每周都能见不下三次。“还喝美式吗?”老板从吧台里探出身子来招呼他。白敬亭冲他点点头,客气了几句便打开电脑秉着不浪费时间的原则开始接着构想。

        

     美式咖啡端上来的时候外边太阳大了些,白敬亭开始后悔自己选了这个位置,屏幕上的反光让他不得不眯着眼睛看,可能是因为太过于投入,也可能是因为咖啡厅的音乐声太响,手机上的好几条消息蹦出来白敬亭也没有去扫一眼,手机“叮”了两声无奈地安静下来,定格在最后一条微信消息上慢慢地暗下去。


    “我到门口了,你在哪儿?”



#鱼的话:

希望大家能喜欢 有啥觉得不对的都可以在评论里和我说 求求了辣鸡打字的想和大家一块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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